社会福利行政及其福利作为的论述考察

－－以"内政部儿童局"为例

 

中国文化大学社会福 利学系 教授 王顺民

 

国政研究报告社会(研) 097-013 号March 19, 2008

 

 

关键词： 社会福利行政 儿童局 预算

 

一、前言：社会行政、福利作为与儿童局

        社会行政（social administration）指的是一个国家用来推行有关社会福利工作之各种相关的行政事务，广义来说，与社会行政有关之人、事、物的一切均包括在内；至于，狭义的社会行政则是专指用以督导公私立机构所推行的各项社会福利事务。（江亮演等，1999）

 

        一般而言，主要是由中央政府职司推行社会福利行政机关，藉以规划设计社会福利和推行社会工作，并且监督地方政府社会行政机关之执行，就此而言，检视与儿童人身权益的福利作为，内政部社会司的儿童局作为中央层级的主管机关，自然是有它关于组织设置、业务演变、行政蓝图、发展课题等等的命题思考。

 

二、儿童局的历史沿革及其发展意涵

        诚然，用来提升人民生活水平抑或是保障儿童、少年相关的人身权益，是有其相与对应之政策、法令、制度与服务措施的整体性规划，就此而言，关乎于整合并且管理相关作为的「社会福利行政」，儿童局的设置便有它起承转合的转辙作用，藉此超脱抽象概念的福利行政。

 

        现行主管社会福利行政之机关部门为内政部，不过，为了配合时代潮流及其变迁需求，于1999年正式设置有儿童局，则是藉此让从中央到地方之各级儿童福利行政体系得以建制完备；再则，为了因应2003年所制定公布的儿童及少年福利法，少年业务也同时移拨至儿童局办理，藉以落实对于儿童及少年的关怀与照顾。

 

至于，就行政观点来看，儿童局未来的工作重点将朝向以下几个方向发展：

 

一、建构完整儿童及少年福利法规体系：
    1.落实儿童及少年福利法相关子法规定。
    2.持续办理儿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条例相关条文之修正。

二、强化对弱势家庭儿童少年之经济扶助：争取预算对中低收入弱势家庭儿童少年加强生活照顾，如协调地方政府放宽对中低收入户儿童少年生活扶助领取之限制、将现行仅补助3岁以下中低收入户儿童全民健保保费之补助扩大至未满18岁，另逐步扩增中低收入户幼童托教补助经费下延至2岁，使其享有基本的教育、医疗及福利权益。

三、推动幼托整合方案：会同教育部共同推展幼托整合工作，规划后续配套措施，以统整幼儿教保发展业务。

四、建构完整发展迟缓儿童早期疗育体系：建置个案管理信息系统及积极办理托育机构兼收发展迟缓儿童、托育机构巡回辅导、发展迟缓儿童到宅服务、发展迟缓儿童早期疗育费用补助等措施，以建立完整早疗服务体系。

五、落实儿童少年保护工作：除了赓续辅导地方政府及民间团体办理通报、紧急救援、安置辅导、强制性亲职教育及家庭处遇服务等外，并加强儿童少年保护教育倡导，落实责任通报制度，以强化儿童少年保护网络；另编制各种工作手册，以提升社工员专业知能及儿童少年保护服务效能；同时积极办理「落实儿童及少年保护家庭暴力与性侵害事件通报及防治工作实施方案」相关的具体措施，以建置更缜密儿童少年保护网络，藉此确保儿童少年免于遭受虐待、疏忽等不法侵害。

六、强化父母亲职知能，协助教养子女正常发展：
1.印制系统性及完整性亲职教育资源倡导手册，提升现代父母亲职教养知能，规划「推动职场亲职教育」，培育卫生、教育、社政等基层工作人员为种子教师施予相关训练后推广各职场亲职教育，以落实亲职教育理念，另加强推展亲职教育知能讲座并充实网站提供民众查询，鼓励各儿童少年福利服务中心加强办理亲职教育研习与倡导。

2.推动外籍配偶夫妻亲职成长教育，办理多样化融合式亲子活动，引导外籍配偶家庭与一般家庭共同参与，丰富外籍配偶及儿童人文与环境刺激，拓展人际网络，强化家庭支持系统。

 

七、落实行政院青少年事务促进委员会各项重大决议事项：以青少年需求为导向，尊重青少年自主权，落实青少年政策推动方案，并且持续规划办理寒暑假户外休闲育乐活动、办理中辍生辅导、高关怀少年团体工作及以现有青少年政策推动方案之基础，来促进青少年潜能开发、提升竞争力，并协助青少年规划生涯发展蓝图及适性发展。

八、建立儿童少年对健康休闲活动的重视程度及推展正当休闲活动：将朝广为结合政府相关部门、学校或民间公益团体，规划举办有益其身心健康休闲活动，如篮球赛、攀岩或暑期营队等，以提供从事正当育乐休闲活动，从而避免涉足不良娱乐场所而误入歧途。

九、定期办理儿童少年生活状况调查、举办各项研究及研讨会，以求对儿童及少年的各项问题能有更深一层次的了解，俾能契合儿童及少年之人身需求以及有助于儿童及少年福利政策之厘订与落实。（资料来源：儿童局网站，2008）

 

准此，从时空环境的发展脉络来看，儿童局及其相与关联的行政作为，背后所隐含的变迁意涵包括有：

 

1.就对象而言：从弱势儿少、一般儿少、特殊境遇儿少扩及到偏差与非行儿少的处遇模式；

2.就性别而言：从男性、女性、两性、异性衍生到同性的辅导模式；

3.就型态而言：从典型家庭延伸到非典型家庭的服务模式；

4.就专业而言：从社会工作、健康维护、卫生保健、早期疗育、义务教育、司法保护综融至谘商辅导的照顾管理模式；

5.就功能而言：从救济性的残补模式演进到预防性的发展模式；

6.就类别而言：从经济性到非经济项目的提供模式；

7.就运作而言：从政策纲领、法令规章、制度行政到服务输送的统合模式；

 

        底下，扣紧年代别的发展脉络，进一步指陈出来：儿童局机构设置的背后实则纠结包括政策纲领、法令规章、机关单位以及行政服务等等不同的考察界面，事实上，此一攸关到儿童、少年事务的社会行政演变轨迹，亦有助于进行儿童局之组织架构、业务项目与社会行政意涵的论述考察：

 

        首先，不同年代里所相继出现的「民生主义现阶段社会政策」、「中华民国儿童少年发展方案纲要」、「社会福利政策纲领」以及「家庭政策」，虽然是兼具有纲举目张的引领作用，但是，诸如包容弱势国民、支持多元家庭、建构健全制度、落实在地服务等等的纲领原则以及兼顾个人与家庭的所得安全、协助低收入家庭累积人力资本与资产形成、提供低所得家庭多元社会参与管道、针对儿童等弱势族群的项目协助、营造有利儿少年身心健全发展的社会环境以及提供儿童早疗服务的照顾管理等等的纲领内涵，这些大方向的规范擘划及其落实在工具层次的法令研修、专责单位以及社会福利的行政服务，还是存在着某种程度的落差，就此而言，政策纲领要如何因应台湾社会的快速变迁，以做动态、实时的调整，而此一政策之原则、内涵的范定，理当有其审慎作为的必要。

 

        其次，响应依法行政与依法办理的法令规章，点明出来无论是一般的儿少、弱势的儿少乃甚至于高关怀或高风险儿少，相与对应的各项权益保障，虽然已经朝着法制化的方向迈进，但是，过于将儿童与少年从家庭及其背后的生态环境切割抽离，如此一来，诸如家庭福利法抑或是社会福利基本法的创制立法，便有它严肃以对的迫切性。

 

        再则，机关单位的科层组织考察，儿童局的设置固然宣示专责部门的企图作为，但是，行政位阶上的结构性限制，这使得关于儿少人身权益的推动工程，自然是必须要负载业务协调、服务整合的行政工作以及单位预算上的资源受限。

 

        最后，琳琅满目的服务方案，虽然标举公部门的行政效率，但是，从需求评估、过程评估、结果评估到效益评估等等的基础性工作，仍然还是不敌繁杂的行政业务，事实上，包括组织诊断、机构内外控设计等等的平台机制，亦将有助于儿童局以及整个社会福利行政体系的组织改造。

 

表1： 儿童、少年事务之社会行政发展变迁图貌

资料来源：本研究整理。

 

 

三、儿童局的组织架构、业务项目与社会行政意涵

        作为儿少年福利之行政主管机关的儿童局，组织内部里设置有综合规划、福利服务、保护重建、托育服务以及防制辅导等5组来经办儿少的社政业务，各个专责单位的业务项目内容如下（数据来源：儿童局网站，2008）：

 

（一）综合规划组 ：
1.关于儿童、少年综合性福利政策规划事项。
2.关于儿童、少年福利综合性法制工作事项。
3.关于儿童、少年福利法令、措施之倡导、推广等综合事项。
4.关于儿童、少年福利服务与措施之规划、实验及推广之综合工作。
5.关于各国儿童、少年福利制度、措施之引进及研究发展事项。
6.关于国际儿童、少年福利组织之合作及交流等综合事项。
7.关于儿童、少年人权之倡导、推广等综合事项。
8.关于综合性儿童、少年福利研究发展事项。
9.关于儿童及少年促进委员会会议之规划、执行事项。

10.关于儿童、少年福利业务质询、工作报告办理事项。

11.关于儿童、少年福利专业人员资格办法之研订、修正事项。

12.关于财团法人儿童、少年福利慈善基金会筹组之审核事项。

13.关于财团法人儿童、少年福利慈善基金会会务之督导、评鉴事项。

14.关于儿童福利事业之策划与奖助及评鉴之规划事项。

15.关于儿童、少年福利团体、基金会业务人员之研习训练事项。

16.关于县市办理儿童、少年福利业务人员法令研习训练事项。

17.关于公益信托业务之办理事项。

18.关于儿童、少年福利志愿服务业务之规划、督导、评鉴事项。

19.关于儿童、少年福利工作志愿服务人员研习训练事项。

20.儿童、少年福利替代役之规划、办理事项。

21.本局信息整体规划及计划之订定。

22.本局计算机系统之管理、维护。

23.本局信息设备管理、咨询与教育训练。

24.关于儿童、少年福利业务信息系统开发、建置之协助事项。

25.关于儿童、少年福利公务统计方案之订定与实施。

26.关于儿童、少年生活状况统计调查之订定与实施。

27.关于儿童、少年统计资料之收集、建立、管理、分析、发布。

28.关于儿童、少年国际统计数据之收集、建立、管理、提供。

29.关于儿童、少年福利统计书刊之编印。

30.关于国内外儿童、少年福利图书、文献、信息之搜集、整理、服务及管理

     事项。
31.关于儿童、少年福利业务丛书之编印、发行事项。
32.关于儿童、少年福利期刊之编印、发行事项。
33.其它有关信息事项。

 

（二）福利服务组 　
1.关于无依儿童、少年福利服务及收出养相关法令之订定、修正与废止事项
2.关于无依儿童、少年福利服务及收出养相关法令之解释、整理及编印事项。
3.关于无依儿童服务措施之规划、督导、考核等事项。
4.关于儿童、少年福利服务中心、儿童少年心理辅导及其家庭咨询中心、安置

    无依儿童少年之教养机构、收出养服务机构之策划、奖助、评鉴及推动事项。
5.关于儿童、少年福利服务中心、儿童少年心理辅导及其家庭咨询中心、安置

    无依儿童少年之教养机构、收出养服务机构专业人员之研习训练事项。
6.关于家庭发生重大变故之儿童、少年财产权益维护之策划、辅导事项。
7.关于儿童、少年收出养服务之规划、执行、督导、考核等事项。
8.关于儿童、少年收出养信息中心之设立、督导、考核等事项。
9.关于儿童出生通报制度之协调、督导事项。
10.关于儿童、少年医疗补助之协调、督导、考核等事项。
11.关于儿童、少年及其家庭扶助之规划、督导、考核等综合事项。
12.关于一般性亲职教育之督导、考核等事项。
13.关于儿童、少年休闲、娱乐及文化活动之规划、督导事项。
14.单亲家庭儿童少年福利服务规划、督导、考核事项。
15.关于儿童、少年及其家庭咨询辅导服务之督导、考核等事项。
16.关于外籍及大陆配偶家庭之儿童及其家庭之辅导、服务等事项。
17.其它儿童、少年福利服务相关事项。

 

（三）保护重建组
1.关于儿童、少年保护相关法令之订定、修正与废止事项。
2.关于儿童、少年保护相关法令之解释、整理及编印事项。
3.关于儿童、少年保护事件通报、救援、处理之规划、执行、督导、考核等事

    项。
4.关于儿童、少年虐待指标之建立与运用。
5.关于儿童、少年紧急庇护机构之策划、奖助、评鉴及推动事项。
6.关于儿童、少年寄养服务之规划、执行、督导、考核等事项。
7.关于儿童、少年保护个案之心理辅导、治疗及督导考核事项。
8.关于儿童、少年保护个案之隐私权及人身安全权益维护等事项。
9.关于儿童、少年保护个案强制性亲职教育辅导之督导、考核等事项。

10.关于儿童、少年保护个案其家庭处遇计划之规划、督导、考核等事项。

11.关于儿童、少年保护个案自立计划之督导、考核等事项。

12.关于儿童、少年保护个案追踪辅导之规划、执行、督导、考核等事项。

13.关于儿童、少年保护工作人员训练事项。

14.关于违反儿童及少年福利法罚则规定事项之处理及督导等事项。

15.其它儿童、少年保护重建相关事项。

 

（四）托育服务组
1.关于托育相关法令之订定、修正与废止等事项。
2.关于托育相关法令之解释、整理及编印等事项。
3.关于幼托整合之规划、执行、督导等事项。
4.关于托育教保人员、家庭保母人员专业训练之规划、督导、考核等综合事项。
5.关于育婴室、托儿所、课后托育中心等托儿机构及其相关设施之策划、奖助、

    评鉴及推动等事项。
6.关于家庭托育制度及小区保母支持系统之规划、执行、督导及推动等事项。
7.关于促进生育措施之策划、推动、督导等事项。
8.关于儿童、孕妇优待措施之策划、推动、督导及考核等事项。
9.关于幼儿托育服务及学习活动措施之规划、督导、考核等事项。

10.关于发展迟缓儿童通报制度之规划、督导、考核等事项。

11.关于发展迟缓儿童早期疗育服务之规划、督导、考核等事项。

12.关于发展迟缓儿童早期疗育机构之策划、奖励、评鉴及推动等事项。

13.关于发展迟缓儿童转衔服务之规划、督导、考核等事项。

14.关于发展迟缓儿童早期疗育小组会议之规划、执行等事项。

15.关于发展迟缓儿童指纹数据建立之协调、督导、考核等事项。

16.其它托育服务相关事项。

 

（五）防制辅导组
1.儿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条例相关法令之订定、修正与废止事项。
2.儿童及少年性交易相关法令之解释、整理及编印事项。
3.儿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业务之规划、督导及考核事项。
4.儿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督导会报之规划及推动事项。
5.关于行政院青少年事务委员会业务之规划及推动事项。
6.关于关怀中心、紧急收容中心、短期收容中心之规划、督导及考核事项。
7.关于中途学校受安置儿童少年辅导追踪之规划事项。
8.关于儿童、少年司法转向之安置、辅导及追踪之规划事项。
9.关于儿童、少年犯罪预防及辅导之规划、督导及考核事项。

10.关于非行儿童、少年或行为偏差之安置、辅导及协助事项。

11.关于失踪儿童、少年之协寻、通报、救援之规划及督导事项。

12.关于儿童、少年未婚怀孕安置辅导之规划、督导及考核事项。

13.关于中辍生之安置辅导及协助事项。

14.关于儿童、少年网络安全协助规划事项。

15.关于少年就业安全之协助规划事项。

16.其它有关儿童少年防制辅导相关事项。

 

        显然，扣紧儿童、少年福利行政组织的运作，虽然，儿童局有其对于下属机关的法定行政监督权，但是，由于与儿少相关事务的推行，除了是涉及到中央的其它部会与不同的行政层级外，还要再加上儿少福利服务输送的配套整合，这多少让现行有将无兵的儿童局，仅能以政策规划、法令研修、现况调查、委托研究、研习训练、评鉴督考、行政协调、倡导推广、权益倡导以及奖励补助为其业务重点，而此一间接、后勤性质的角色扮演，自然使得儿童局的社会行政作为，面临到难以克服的结构性藩篱。

 

 

四、儿童、福利与儿童局的诸多吊诡－－关于儿童局福利行政业务的脉络性与愿景性

        基本上，回应近年来台湾地区的变迁发展，儿童局本身的行政业务，也产生若干的阶段性转折，诚然，这当中隐含着诸多的行政运作考虑，但是，之于『福利』、『儿童福利』、『少年福利』乃甚至于『家庭福利』定义、概念与范畴的厘清、爬梳，就有它超脱于社会福利行政体系与社会福利行政位阶的根本提问；连带地，诸如保护安置、托婴保母、托育服务、高风险家庭处遇模式、照顾方案规划等等的项目委托研究（表2），除了探究、针砭以及引领社会变迁的儿少福利权益外，也要有行政作为的实践意义，就此而言，作为社会司、内政部与行政院的下属幕僚单位，项目研究结果的存参与归档，就有它之于观念营销与充权社会的积极意义；连带地，关于与儿童、少年相关权益的行政决策模式，理当是要还原回到儿童局本身的掌理权责与行政业务的发展脉络上，做更清楚的功能界定。

 

表2：儿童局历年来委托报告一览表

资料来源：儿童局网站。

 

        首先，就儿童局历年来（2001年至2008年）所推展儿童、少年福利服务补助经费申请的补助项目与基准来看，包括有育幼机构或儿少福利机关建筑物及设施设备、育幼机构福利服务、办理儿童安置系统及生活照顾、建立儿童保护网络、设置儿童保护机构、办理发展迟缓儿童早期疗育服务、儿童福利相关活动、办理托儿教保相关活动、小区保母支持系统、办理幼儿教育券、新建托儿所、公立机构设置育婴室、托儿所等儿童福利设施设备、托儿所设备之充实、修缮及改（增）建、托育津贴以及办理儿童医疗补助等等例行性的业务工作。

 

至于，这些类目繁多的补助项目具体而微可以区分成：

 

（一）以特定对象为主的社会扶助范畴：包括弃婴弃童个案调查费补助、儿童保护法律诉讼及法律咨询费、儿童保护验伤医疗与心理辅导及治疗费补助、强制性亲职教育讲师钟点费补助、低收入户或接受寄养家庭寄养之幼童托育津贴以及低收入户儿童暨弱势儿童医疗补助、离婚案件之未成年子女及其家长会面谘商服务等。

 

（二）以一般对象为主的福利津贴范畴：像是办理幼儿教育券、托儿所幼童团体平安保险等。

 

（三）综合性质的福利服务范畴：

1.经费补助性质的小区保母支持系统开办费补助、新建托儿所补助、儿童福利设施设备补助、托儿所设备充实修缮及改（增）建补助等、办理灾区儿童少年生活重建补助、机构设置托儿所设施补助、托育机构视力保健补助、研讨会与论文研究、各直辖市、县(市)政府增聘儿童及少年保护社会工作人力等。

 

2.项目服务性质的发展迟缓儿童早期疗育服务、儿童保护专线、咨询辅导服务、亲职教育或儿童福利讲座、文康亲子游戏休闲活动、托育机构评鉴作业、早疗通报转介、寄养收养服务、儿童保护处遇安置、儿童及少年安置教养机构福利服务、儿童少年小区照顾辅导支持系统、少年自立生活适应协助方案、儿童及少年参与服务方案、儿童及少年发展性服务、儿童及少年家庭处遇服务、原住民儿童少年小区安置、失业家庭儿童短期照顾、隔代与单亲及原住民弱势家庭之儿童少年外展服务、高风险家庭关怀辅导处遇服务、外籍配偶及弱势家庭儿童学前启蒙服务、外籍及大陆配偶弱势儿童外展服务、中途辍学与失踪逃家或虞犯儿童少年外展服务、边缘少年高关怀团体辅导工作、受虐或目睹暴力儿童及少年心理辅导治疗服务、儿童及少年保护安置个案返家追踪辅导服务、司法转介及转向之少年追踪辅导服务、两性关系咨询及未婚怀孕处遇服务、性教育与艾滋病防治及网络安全服务、儿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儿童及少年性交易犯罪行为人辅导教育、儿童及少年偏差行为防制、收出养服务、儿童少年网络安全及出版品与激光视盘阅听权益保护服务、安全权益倡导、保母管理与教保服务、托育服务表扬活动、专业人员在职训练、办理「各行业附设儿童游乐设施安全管理规范」管理人员研习训练、研习训练或观摩活动、儿童及少年身心发展暨生活需求调查等等等的服务项目。

 

准此，扣紧上述儿童局在其所推动各种儿童、少年福利服务的业务考察当中，窥见到行政部门已经具体地响应社会变迁的儿少福利需求，并且据以调整相关的补助项目。

 

        其次，就儿童、少年福利预算的变化情形而言，虽然有增列若干新的业务项目，但是，无论是就个别的儿童、少年或是合并计算的儿少福利预算，各自所占中央总预算与内政部社福支出的比率，均呈现出稳定持平的发展态势，初步的考察仅仅呈现出来：儿童人口族群在福利预算部份是远多于少年人口族群，而从2001年、2002年、2003年各个年度每一儿童人口与少年人口各自平均所享有的福利预算经额分别为673.4元、78.3元；753.7元、70.3元；以及749.0元、69.7元；至于，从2004年、2005年、2006年到2007年，儿少合计所分到的福利预算各自为774.3元、574.7元、657.1元、712.2元，倒是呈现出下上振荡的变化趋势。

 

表3：我国历年儿童及少年福利经费占中央总预算及社福支出比率一览表

                                               单位：新台币千元

资料来源：儿童局。

 

        再者，就儿童局本身的预算结构来看，大体上，从2001年至2007年，无论是在经常门与合计预算上，均呈现逐年渐增的变化趋势，这自然是与儿童局历年来所不断推展儿童、少年福利服务的奖补助经费支出有关。

 

表4：内政部儿童局历年预算一览表

                                                  单位：千元

资料来源：儿童局。

 

        最后，就儿童局岁出机关别预算的跨年度比较来看，2007年与2006年儿童及少年福利业务科目的预算分别为3,506,831千元、3,298,188千元，增加有208,643千元，增加的比率约为5.95％，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检视包括综合规划、福利服务、保护重建、托育服务以及防制辅导等等的社政业务项目，跨年度的项目之间虽然是各有增减，但是，仅就2007年单一年度个别的行政业务项目来作综合性的比较，那么，综合规划、福利服务、保护重建、托育服务以及防制辅导各自的经费预算与所占比率分别位：17,323千元（0.49％）、1,887,715千元（53.82％）、178,366千元（5.09％）、1,306,900千元（37.27％）以及116,527千元（3.32％），这多少点明出来儿童局的行政业务与服务项目，恐有被限缩与化约在幼儿（托育服务与高风险家庭服务）之虞。

 

表5：儿童局岁出机关别预算的年度性比较

                                                         单位：千元

资料来源：儿童局。

 

 

五、代结论－－一手托天与孤掌难鸣的迷思、吊诡

        诚然，儿童局的成立是有它响应于组织运作的建制化目标，但是，无论是庞大的业务、有限的预算、较低的层级、不足的人力以及有待统合的照顾管理机制，突显出来的是儿童局的设置除了关于社会福利行政之专责单位的消极意义外，理应隐含着角色定位、功能区隔、专业分工以及整合服务等等的思考命题。

 

        准此，扣紧诡谲多变的社会型态与家庭样态，相与衍生出来的生活图貌包括有：儿童与少年等依赖人口的急速下降、跨国婚配与跨国人口流动的逐年增加、新台湾之子的多重适应难题、自愿单亲家庭数量的渐增、非典型家庭的不断出笼、女性劳动参与的两难抉择、儿童虐待与携子自杀问题的层出不穷、经济弱势儿童及少年生活扶助的剧增、一般儿童托育补助的现实需求、幼儿园所托育服务的普及、儿少安置机构的不断扩增以及儿少偏差与非行行为的不断脱序等等，就此而言，寄望于儿童局得以一手托天以守护儿童、少年相关人身权益的同时，亦指陈出来儿童局孤掌难鸣的运作限制；连带地，攸关到中央政府组织改造的同时，更是直指理当是要严肃探究儿童、少年及其背后家庭等等生态环境的运作失灵情形！！

 

表6：当代儿童、少年及其相关生活图像一览表

本研究整理。

 

 

参考文献

江亮演等

 1999 社会福利与行政。空中大学。

 

郭静晃

 2004 儿童及少年福利与服务。扬智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

 

 本文转自：http://www.npf.org.tw/particle-4006-2.html

 

文章来源：中国宪政网 发布时间：2008/3/20